對於孫媽媽的這一通追問,相比較於黎雀兒的驚詫失色,胡玉姬倒是淡定得很,表情一如方才那樣自若,並沒有因為無法孫媽媽的問題而變得有絲毫慌亂。詞字閣http://m.cizige.com
可是,她也沒有馬上回答孫媽媽的問題。
兩人僵持了好一會兒,一直等到孫媽媽問得口乾舌燥,不得不停止用話語攻擊,改而用眼神瞪視之際,胡玉姬才悠悠然開口回復。
「這些話我之前就已經同你們講過了,杜神醫於我只是恩人,並非主人,我依然是自由身。」身形孱弱的胡玉姬,竟昂首挺胸地答得毫不怯懦,「即便孫媽媽你直接去向杜神醫說這個事兒,要杜神醫把我當成他的所有物,我想,依杜神醫的人品和德行,也斷然不會同意的,他一定會讓我自己來作這個決定。」
不說杜仲的人品和德行還好,一說這一茬兒,孫媽媽就沒有什麼好臉色了,她自認為自己已經非常了解杜仲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了,根本不需要別人來向她解釋,就算解釋了,她也聽不進去。
是以,對於胡玉姬回答的這些話,孫媽媽只是回之以一聲嗤笑,顯然不將這些話放在心上,只將之當作是胡玉姬無可奈何時的一種蒼白無力的辯解罷了,完全作不得數。
不僅僅是這樣,孫媽媽還從側面提出了對胡玉姬的這個回答的質疑,暗諷胡玉姬是自知無法再討杜仲的歡心,明白自己再在那座宅院裏面繼續待下去,也比不過年輕潑辣的小銀,所以這才急着自己找了另外一條出路,想換一個人來依附。
黎雀兒背靠黎府,家裏的大伯是京城府尹,四叔是頂頂有名的大商賈,而她的爹爹雖然比不得前兩位,可是家中的聚寶齋也經營得井井有條,實屬富庶安康之家。
胡玉姬若是能夠攀上黎雀兒,以後定然不愁吃穿不說,搞不好還能像周節婦那樣,偷偷摸摸地就佔了黎敬生的興秋閣裏面的床,到時候只怕又能給黎雀兒多增加一個二娘哩。
即便是胡玉姬這般柔弱的人兒,被孫媽媽如此詆毀,也不由得怒紅了臉蛋,嘴瓣兒急急張合,一副欲與孫媽媽爭論一個道理出來的模樣。
只可惜她氣怒正值盛時,這樣反而開不了口。
孫媽媽又厲害得很,逮着胡玉姬無法反駁的這個大好的時機,充分發揮自己的想像力,拼命地抹黑胡玉姬,反正各種說法張口就來,好像自己完全不用對自己所說的話負責任一般。
到最後,她居然還質疑胡玉姬本就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人,也許就是杜仲從京城南街的那些花兒店裏贖出來的也不一定。
而胡玉姬之前也說過,要把自己的畢生所學教授給黎雀兒,那些活計肯定就是花兒店裏面的女人專門用來討好男人的伎倆,實在上不了台面。
孫媽媽這話可算是過分了,甚至可以說是難聽。
哪裏知道,胡玉姬聽到這裏,居然表露出一絲心虛的神情,好似孫媽媽恰好說到了她的痛處,她的畢生所學,實際上的的確確就是一些用來討好男人的辦法,半點沒有說錯。
剛好孫媽媽的眼睛也比較利,頓時就把胡玉姬臉上的所有細微的表情變化都看得一清二楚,如此一來,她就越發認為自己的猜測是對的,自然而然,也就越發不贊成黎雀兒帶胡玉姬回黎府。
這般說來,孫媽媽巴不得黎雀兒馬上就和胡玉姬劃清界限,如果現在情況允許,她們不是坐在馬車裏面急着趕夜路回家去的話,孫媽媽指不定會將胡玉姬推到馬車外面去,由着杜仲去管胡玉姬的生死,她和黎雀兒只當看不見這個人。
心裏有了這種念頭以後,孫媽媽哪裏還藏得住。
她一個勁兒地往黎雀兒身邊靠,不住地攛掇着黎雀兒趕快拒絕胡玉姬之前的請求,當她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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